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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掬水月在手》影评1200字

来源:http://www.guanhougan.cc作者:观后感时间:2020-10-31 19:40阅读:
《掬水月在手》影评

掬水月在手:诗意的守望

这几日是申城最好的季节。气温不热不凉,阳光和煦,空气清冽,带着一丝微甜。一切都是——恰好。

在这样一个秋日的午后,我走进电影院,看了《掬水月在手》,一样淡淡的、悠悠的,哀而不伤的气息,是传统中国文人表达情感的方式与尺度。

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


《掬水月在手》讲述了叶嘉莹先生传奇的一生。她不是一部故事片,因为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她甚至也不像是一部严格意义上的纪录片,因为她的叙述很难找到一条清晰的主线。

贯穿整部影片始终的若有若无的吟唱;

瓦当、壁画、砖石、雕梁;

水、月、雪、花……

一切似乎都在传递什么,但你却又说不清她们想要传递什么?

或许,只是一种心情、一段岁月。



她更像是一幅拼图——记忆的碎片随着主人公的讲述,渐渐聚拢,最终拼成一段人生,一个人背后的山河岁月。




碎片


故事是从湖上一叶小舟开始的。朦胧夜色中,天上迷离的月、岸上稀疏的树,汩汩的水声、飘摇的小舟。



你的记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三四岁的时候吧。

我也是差不多那个时候开始记事的。

叶嘉莹先生与采访者的问答中,故事开始了。

记忆的起点,也是人生的起点、时间的开始。

时间开始的时候,旧中国烽火硝烟、一片废墟。中国近代史,一场战争连着一场战争,一场屠杀接着一场屠杀。军阀混战、外患。我们从课本上读到的是一个个军阀的名字、一场场战役的叙述。冷静、客观、全面——冷酷。

人,在其中只是数字的概念。


但是,那个走入时间的女孩,让历史的创伤变成了切肤之痛。“我出生的那一年是军阀混战的时候”“我12岁的时候,北京沦陷了”。那些历史的大事件,变成了一个人成长的坐标。

每个人在世界上都是孤独寒冷的。——叶嘉莹先生说。少年时代的她,在烽火硝烟中体悟着寒冷,蜷缩在角落里,用书本上记录的千百年的文字,抵消心头的不安,用吟咏的声音,驱散孤独。

孤独寒冷的人,在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个世界里,找到温暖。



无常

影评|掬水月在手:诗意的守望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沉浮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文天祥《过零丁洋》(节选)



文天祥在《过零丁洋》中的这两句,似乎在很多时候都映照了多灾多难的中国人的遭遇。

叶嘉莹先生的前半生也生活在山河破碎的境地中。乳名“小荷子”的她,在凄风苦雨中,用一颗敏感孱弱的少女心,体味着家国、个人的种种不幸。

母亲的突然去世。没有能够陪母亲走过最后一程,成为叶嘉莹一生难以释怀的遗憾。却不知,是否就是在那个时刻,少女懂得了无常?这种情绪,此后始终弥漫在她的诗词中。

历经连年的战乱,她在一个午后,骑车回家,在家门口突然见到了父亲——



他离开的时候我还是小姑娘,回来时我已经读大学了。

我当然认出了他。

他也知道是我。



这中间,经历了多少思念,亲人的生离死别。千言万语,到了真正重逢的那一刻,却只是——我认出了他,他也认出了我。

这,或许就是中国人表达情感最传统的方式。

叶先生在结束回忆的时候,悠悠地说——人生,如梦。



救赎



叶嘉莹说,她从小是个腼腆内向的女孩子。生活在深宅大院中,很少与人说话——尤其不和男孩子交流。很多年后,即使已经为人师表,她的学生评价她也是——很害羞,上完课匆匆就走。

如果不是因为诗词,她或许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家闺秀,嫁人、生子,在历经磨难后泯然于众人。但因为诗词,她如同被取出蚌壳的珍珠,散发出令人炫目的光彩。

她回忆跟着顾随先生学诗——

我的诗顾先生改得很少,只改一两个地方。

后来他久不改了,变成了与我和诗。

我写六首,他和我六首,我再写六首给他……

她波澜不惊地叙述往事。但我依旧感觉到她隐隐的骄傲和自信。

在诗词的世界里,羸弱的“小荷子”是女王、是公主,是翱翔于天际的“迦陵频伽”——妙音鸟,抑扬顿挫地唱诵着人世间最美的声音。

诗词,于叶嘉莹先生或许是一种救赎。



偶开天眼觑红尘。可怜身是眼中人。

——王国维《浣溪沙》



诗词,是叶嘉莹的天眼。虽然依旧身在红尘,但心却游于苍穹。

传统,或许于每一个中国人也是如此。



望乡

《掬水月在手》以叶嘉莹先生在北京的老宅——察院胡同的建筑为篇章的小标题。

门、脉房、西厢房……

我开始不是很明白,因为故事和这些建筑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只是在最后一刻,80岁的叶先生登上叶赫古城——一片早已一无所有的荒丘时,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影片的拍摄辗转亚洲、北美洲,足迹遍及北京、天津、西安、洛阳、香港、台北、澳门、温哥华、波士顿等十余座城市……那是叶嘉莹先生一生漂泊的足迹。



但是,那座古城里小小的四合院,即使面目全非,依旧是家。

那片北方遥远的草原,即使一无所有,依旧是故乡。

我十八岁的时候,听伯父说我们是蒙古人。

我八十岁的时候,来到了我们祖先的的故土。



她娓娓道来:女真人有海西四部,都是“那拉”。但是我们和他们那三个“那拉”不一样,他们是满族人,叶赫那拉是蒙古人。

凭着一条传说中的叶赫水,到底,她,还有席慕蓉,一同找到了祖先诞生的地方。

那么传统、诗词、戏曲,是否也是我们每个人心中的“叶赫水”呢?

循着河水,溯流而上,回到起点。即使荒原只有天高云淡,老树昏鸦,我们依旧能在风中听到先人的吟唱。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

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是悲伤,也是永恒…… 观后感 http://www.guanhougan.cc/ghg1000z/2058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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