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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沃采克》观后感

来源:http://www.guanhougan.cc作者:观后感时间:2025-05-10 08:57阅读:
歌剧《沃采克》观后感



在现代歌剧舞台上,很少有作品能像歌剧《沃采克》那样将绝望与人性刻画得如此深刻而直白。在2025年加拿大歌剧公司(COC)最新推出的这部歌剧中,观众一踏入剧院,便被卷入一个充满焦虑、讽刺与撕裂的世界。

随着COC管弦乐队英国管呈现的上尉动机开始,上尉嘲弄地对沃采克说“你的孩子没有教会祝福”(Er hat ein Kind ohne den Segen der Kirche),沃采克一曲“我们这些可怜的人啊”(Wir arme Leut!)倒出苦水,随后上尉敷衍地“快走吧,沿着街道” (Geh' Er jetzt, und renn' Er nicht so! Geh' Er langsam die Straße)。


这一段沃采克的扮演者Michael Kupfer-Radecky和上尉的扮演者Michael Schade的精彩表情和对答,不论从从表演到还是舞美场景,在开场第一幕不久就大放异彩。

这部由萨尔茨堡音乐节、大都会歌剧院、加拿大歌剧公司和澳大利亚歌剧院联合制作的《沃采克》(2017在萨尔兹堡首演)今年终于在加拿大以一流的演员阵容公演。但是过于执着于舞台上的雄心勃勃并没有在多伦多歌剧演出在市场上产生应有的气势。

威廉•肯特里奇(William Kentridge)制作的这部大戏是设定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氛围中。在第一幕中,沃采克并没有像剧本中那样给他那位爱管闲事的上尉刮胡子,而是操作着一台还原时代特征的电影放映机,将卡通人物的形象投放到屏幕上给上尉观看。

仅就这一点,全剧在原剧本和当下的舞台场景的割裂就开始了。比如说在第二幕第二场里上尉说的了一句重要的话:“你像一把打开的剃刀横扫世界”(Er läuft ja wie ein offenes Rasiermesser durch die Welt)。原有的双关语就这样消失了。

现场看到,戴着防毒面具的医护人员在杂乱家具堆放成路障的布景中穿梭。由Urs Schoenbaum和Mikael Kangas的灯光设计营造出杂乱阴森的压抑感和荒原感。所有的舞台美术和视觉设计在现场都直击感官。

在这90分钟的演出中,Micheal KR出色地展现了沃采克的困境。他几近完美地表现出那种充满无奈和困惑的形象,那种被周围的人所欺负递增的层次感,以及随后他的空虚、绝望转化为愤怒的过程。当Micheal KR 断断续续、略带压迫性的诵唱(起源于勋伯格的Sprechstimme) ,声情并茂表现出沃采克在落魄和已经不可挽回的无奈结局中应有的样子。

欧文•麦考斯兰(Owen McCausland)饰演的沃采克的战友Andres,能和Michael KR相得益彰,从第一幕第一场“这个被诅咒的地方”(Du, der Platz ist verflucht!)开始到野外以及酒馆场景和沃采克低沉痛苦的咏叹形成对比的里的高音挑战,也能轻松自如拿下。


唱玛丽(Marie)的Ambur Braid热情洋溢,音色清澈,将玛丽演绎成有魅力、有个性的年轻女子。在一幕三场的摇篮曲(Mädel, was fangst Du jetzt an?)靓声夺人。Ambur Braid能在在脆弱时冲动、激怒时爆发的能力让玛丽的乐句冲破乐队,让观众体会到角色内心的失落。

当鼓手队长(男高音Matthew Cairns饰)路过并向她调情时,Ambur Braid的表演活跃了舞台。Braid的玛丽与Cairns的鼓乐队长在酒馆里嬉闹的场景更是旗鼓相当。玛丽Marie 在三幕三场开始“主啊别看我”(Herr-Gott! Herr-Gott! Sieh' mich nicht an!)的读圣经的戏码体现出内心的波动,相当感人。

老戏骨Michael Schade,在这次饰演上尉的角色中,演绎得经验老道,把满口胡言乱语,傲慢自大的特质神灵活现地展现出来。

安东尼•罗宾•施耐德 (Anthony Robin Schneider) 对医生的演绎堪称称职完美。

COC的合唱团员们戴着防毒面具在舞台上以一种宽泛的表演既暗示时代背景也意在为荒诞加上注释。增加了悲剧的忧郁感。

指挥Johannes Debus如此清晰地展现出贝尔格音乐的层次和复杂性,增加了本剧的戏剧张力功不可没。


由于导演肯特里奇担心让儿童演员扮演这个角色时会分散注意力,所以让木偶(由Brooklyn Marshall 扮演puppeteer)扮演沃采克和玛丽的孩子。但是,用木偶代替真人,在最后令人心碎的场景无助于达到视觉上应有的感染力。

最明显的就是在结尾:“Ringel, Ringel, Rosen”。这部分是歌剧的最后一幕是最令人心碎的部分。在玛丽被害后,她的孩子尚不知母亲的死讯在街头唱起“Ringel, Ringel, Rosen”的童谣。贝尔格在在这段音乐的配器和和声上加以扭曲,使童声听起来既天真又令人毛骨悚然。

虽然音乐、舞美已经几近完美,但木偶和木偶表演者的交叉不可避免地要求观众自行脑补。这一段的目的是要揭示最重要和最深刻的悲剧宿命:后代的无知成为最终的命运循环,压迫延续的牺牲品。这里木偶的效果无疑是打了折扣的。


肯特里奇的《沃采克》在多伦多的舞台上展现了加拿大歌剧公司的舞台呈现的强大实力和才华。然而,可以看到,现场观众的数量并没有与之相对应。其实在如今的表演艺术生态系统中,观众欣赏的多样性被现代主义的探索和历史描述的创意整合的无所适从。我想,这是这次《沃采克》上演出现的“展现极致”但又“知音难觅”的原因之一。 观后感 http://www.guanhougan.cc/fanwen/3150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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