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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转之下，弹奏“真与假”的旋律

——浅评印度电影《调音师》





印度电影《调音师》改编自2010年评分超高的同名法国短片，短片讲述了假扮盲人的钢琴调音师阿卡什意外见证一起凶案的悬疑故事。电影版承袭了原作的主线情节，并增添了故事的次要人物及情节，扩充讲述阿克什成为凶案的“目击证人”后所遭遇的种种出人意料的经历的故事。影片故事整体戏剧性强，既在情节上不断反转持续地吸引着观众的好奇心，又在风格上探索创新，呈现出印度本土特点。而《调音师》的成功也让我们体会到电影中好故事的重要性，情节波折惊奇，反转不断，引人入胜。


悬念是吸引和引导观众参与影片叙事建构和审美活动的核心要素。影片一开始就给我们留下深刻的谜团，黑幕中提出:“生命是什么？生命离不开肝脏”的问答，然后随机出现的逃亡的兔子、汽车的撞击声、女人的尖叫声，这就是影片采取的倒叙手法简要交代结局来制造的巨大悬念，如同是一颗提前埋藏好的定时炸弹，让人紧张不已，而后首尾呼应，影片结局才能给人更大的冲击力。而影片也利用威胁前置：观众与剧中人物的知悉差异来营造悬念，如观众知道小男孩发现男主装盲的事实，而男主那时还并不知情，为情节发展埋下伏笔，迅速挑起观众的紧张情绪，让观众不由自主担心人物命运，这就是为故事设置悬念的力量。


影片中的人物和情节设定充满戏剧色彩。影片中男主角阿卡什是一个穷困潦倒的钢琴“大师”，为了弹奏更“专注”和一些对残疾人的福利而选择假装盲人，梦想是筹得20万去伦敦参加比赛；西米是一个性感美艳但蛇蝎心肠的女人，曾经梦想成为电影巨星，后嫁给了地产大亨普拉默成为家庭主妇，由于的年龄差，两人的婚后生活存在隔阂，所以与警长曼诺拉有着一段风流韵事。与女主人通奸的警察局长曼诺拉，以警察局长的身份干着杀人的事，对人心狠手辣背地里却是一个“妻管严”……这些人物的设定是特意刻画的奇观化，而影片中：谋杀、犯罪、器官交易等主要情节，对观众来说也是陌生的、传奇的，这就大大满足了大众对陌生领域的好奇心理需求。所以戏剧化的人物、高潮迭起的故事、充满矛盾冲突的情节编排、紧张激烈的悬念设置是电影《调音师》如此引人入胜的关键。


虽然悬疑是电影《调音师》最主要的故事类型，但影片中却不只有悬疑一个类型，而是多种类型的叠加。在影片前半段除了介绍阿克什和西米夫妇外，最重头戏的就是阿克什与苏菲意外“相遇”而产生的美好“爱情”，苏菲的善良美丽和阿克什的“目光所及都是你”，为悬疑类型叙事增加了欢快浪漫的书写，成为很棒的调味剂，这就迎合了大众的心理需要。当然短暂的甜蜜也为阿克什带来危机：为了看清苏菲而选择不带隐形眼镜，这就埋下了伏笔，引发后面惊险的经历。而影片中也有大量出乎意料的“巧合”，如目击凶案现场后去警局报案却发现警察局长是凶手、小心经历百般试探却因误吃供品被弄成真瞎、逃脱追杀被送进医院却陷入肾脏买卖等，一步一步让观众意想不到，也一定程度呈现出印度本土幽默风格，让电影有一种不同于好莱坞悬疑电影的轻松气质。


反转频出、出其不意是本片主要的叙事砝码。大的情节反转让故事情节与人物的命运充满了偶然性与未知性。尤其后半段复仇的剧情，从西米劫持谋害阿克什，到阿克什与医生、小贩联手绑架西米制造自杀，再到联盟被背叛、西米和阿克什被迫互救，西米反杀医生被阿卡什感化准备放他离开，又后悔掉头撞击时被冲出盲兔致车毁人亡等，反转之密集令人咋舌，不断将故事带向意想不到的新方向，使得整体叙事节奏快，更带来酣畅淋漓的感受。


电影《调音师》引发激烈讨论的，无疑是影片戛然而止却意味深长的结局，这也是最“出圈”的地方。整个影片的故事都是由阿克什的视角来叙述出来的，“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来杯咖啡吗？” 这句话在影片中出现了两次，第一次是故事开始讲述前，一次是纽约偶遇苏菲后，而作为故事的主角，他的叙述中也显然包含着大量的不可靠叙述，尤其在结尾出现太疑问：盲人身份的阿克什当时是如何看见兔子撞到西米车上的呢？服务员询问谁否是他的拐杖时，毫不犹豫认出并道谢；尤其最后拿拐杖精准打到地上的易拉罐，“真瞎”还是“假瞎”？这些都让人细思极恐，而也交代出阿克什对苏菲讲述的结局，并不真实，故事另有真相，这就是悬疑类型的魅力。


总的来说，电影《调音师》是极具魅力的，139分钟的篇幅中，情节紧凑、反转不断，让观众酣畅淋漓。也让我们看到印度本土电影不凡的功力，又让观众在人性的“善与恶”和社会的“真与假”下进行深刻反思，颇具现实意义。


经典台词



What is life？it dependson the liver.

生命是什么，这取决于肝脏。



　　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个视角，不是真相。



说来话长，要喝咖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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